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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
“如此说来,先父是不是为了救将军而死?”
梁开济慢了半拍:“如此说来,确实是这样。”
“既然如此,妾身说先父因将军而死可有错?”
梁开济隔着珠帘和姚沁相望,却看不清彼此的面容。梁开济更是看不透她的意图。难道是怕自己回京丢下她不管,借此要挟一起上京?还是想多要些好处?
“这么说确实在理。”他斟酌着开口。
姚沁冷哼:“将军既认下此事,妾说将军是杀父仇人,何错之有呢?”
“巧舌如簧!”梁开济彻底冷了脸,“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梁开济十三岁便随着叔祖父上了战场,十五岁就敢领兵打仗。如今还不到弱冠,就已经在战场上留下赫赫威名。文韬武略的少年将军,岂是那般好糊弄的?
“敢问将军今时今日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妾占了几分功?”姚沁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论谋略她定是比不上梁开济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梁开济也不耐与她兜圈子了,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被一个女人步步紧逼。
“说吧,目的是什么?”他声音里已然带了厌恶。
姚沁浑不在意,既然玩心眼儿玩不过他,那干脆明着来。她既然敢步步紧逼,也就不怕得罪他,左右还能比上辈子更苦楚?
“妾别无他求,唯一封放妻书而已。”姚沁的铿锵的话语掷地有声,震得在旁伺候的香草等一众人掉了下巴。
梁开济有些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跪了一地的奴仆:“你再说一遍?”
“妾想求将军写一封放妻书,还妾一个自由身!”
梁开济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的新婚妻子,以其先父之死和救命之恩相逼,就为了一封放妻书。
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何故?”
姚沁起身行至帘幕前,对着梁开济行礼:“将军,姚沁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和安公主曾救妾脱了虎口。妾心里感恩,但也深知身份卑微,配不上将军。”
“就算将军以正妻之礼迎娶,也不过权宜之计。与其日后陷入难堪,左右为难,不如放妾归去!”
梁开济望着眼前的姚沁,那日隔着窗户望她,便觉得她美。如今细细打量,还真是无一处不美。他喜欢姚沁的美,这种喜欢无关于了解,无关乎爱情。只是作为一个男人,最本真的本能。
“我自会护你周全!”梁开济声音里带了一丝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