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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孩子们冻得直流鼻涕,却丝毫不在意寒冷,恣意的嬉笑追跑打闹,似乎也受到大人们情绪的影响。
他们只知道,在这一天,无论犯了啥错,都不会挨打,还能有肉吃!
这一天,沈父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的跟赵县长见上一面。
中午吃饭,因着泊村今年的收成不错,而且,也因为县城入冬后没受到饥荒和寒冷的影响,分到手上的钱票和粮食,要比往年多出一倍。
马保业乐得鼻子泡都出来了,拉着沈父非要请客,恰好钱兴民得知沈卿卿和沈父来了,跟着一起去吃饭。
钱兴民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看似瘦弱白净,斯斯文文的大小伙子,实则一开口就透出了几分老练,那一捧一夸,几乎都要妙语连珠了。
马保业和沈父听得更是心花怒放,直接点了四五瓶白酒,跟喝白开水似得往肚子里灌。
饶是沈卿卿给她爸喂了一枚解酒的丹药,也架不住两个人往死里喝。
最后,马保业和沈父全都出溜到桌子底下了。
即便这样,马保业还拉着沈父,磕磕巴巴地不停说着这一年的辛苦,有多么不容易。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又畅快淋漓的大笑,一惊一乍的,看的粮站食堂的员工,都忍不住朝钱兴民招招手,让他赶紧找人,把马保业和沈父带出去,免得被批评影响不好。
钱兴民只是很自然的往食堂员工手里塞了一张煤票,却笑了笑没说话。
那食堂员工一看到煤票,直接把所有话咽了下去。
“那个,小钱,你看要不要把桌子搭一起,让他俩睡会儿?”
钱兴民却摆摆手,微微一笑:“你去忙吧!”
“哎,好嘞!”
食堂员工顿时笑呵呵地转身去收拾剩饭剩菜了。
而钱兴民微微摇晃着身体,走到沈卿卿身边,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缝:“等会儿毅哥就过来了。”
还不等沈卿卿开口,就看到邬毅带着沈建强走进食堂,又看到马保业和沈父都喝多了,赶忙搭把手,将他们扶到不远处的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
往外走时,沈卿卿不由的多看了钱兴民一眼,揶揄说道:“这段时间,没少练酒量吧?竟然没喝多?”
钱兴民喝的脸色涨红,听到她这句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是练了,毅哥教的法子,很管用!”
沈卿卿赶忙转头看了眼邬毅。
“你还教别人练酒量?”
邬毅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薄唇微勾:“有合作应酬的事,都得靠兴民去谈,没点酒量,怎么谈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