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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端起茶缸,仰头喝了起来。
突兀的喉结,上下徐徐滚动。
转眼间就喝光了茶缸里的酒。
此时,酒入喉,已经有些麻木了。
只是喝进腹中,却有种说不出的热辣,浑身开始释放出燥热,甚至透着几分不言而喻的野性!
邬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哪里是喝酒?
这分明是有仇!
他本想拦着点,这样喝酒,会把身体喝坏的!
可是,看着面前两个兄弟之间,气氛实在不对劲。
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建军放下茶缸,瞥了眼邬毅的茶缸,瞧着见底儿了,又轻轻勾着嘴角,抬头看向邬父。
“邬叔,我跟他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啊?”
邬父有些猝不及防,看看沈建军,又看看二儿子。
这家里有茅房啊……
不料,二儿子竟然答应了。
“爸,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在邬父愣神的空挡,两个大男人已经站起身,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邬家的院门。
“……”
邬父看了眼桌子上的酒瓶子和菜盘子,有些焦躁的挠挠头。
邬毅和沈建军出了院子,就朝着远处的田间地头走去。
夜风徐徐,阵阵扑面而来,带着浓浓的麦香,还有泥土气息,伴随着虫鸣声声,倒是难得的宁静。
只是,邬毅和沈建军,谁都没说话,闷着头往前走着。
渐渐地。
两个人走远了。
刚上了田埂,沈建军猛地扬起拳头,朝着邬毅的脸就砸过去。
砰!
拳头没等碰到人,就见邬毅眼疾手快的攥住他的手腕。
沈建军勾着嘴角,狠狠抵着后槽牙,狭眸之中一片邪佞狠色,猛地翻身挣开,又抬腿踢过去。
邬毅黑眸之中,一片深邃平静,不慌不忙的侧身避开。
沈建军见他又避开,干脆拳脚齐上,一拳一脚的砸过去,踢过去!
他同样是个练家子。
早些年,村子里有个武夫,家里的祖辈,是在城里耍把式卖艺的,以前叫跑江湖的。
只是后来没落了,又赶上闹饥荒,家家户户吃不上饭,手上的功夫就派不上用场,后来就改行当了猎户。
小时候,沈建军就是个孩子王,带着村里那点小屁孩去后山玩的时候,遇到了黑熊瞎子。
正好赶上那武夫打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