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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些糙汉子们撸胳膊挽袖子,也不怕被麦芒扎了胳膊,叉把扬麦子翻麦子,干的更加热火朝天了!
沈建军干了半天,坐着歇会儿,刚喝了两口水,见邬毅还在那边干活,无奈地笑了笑。
这小子,简直就是怪力!
别人歇了两会儿的功夫,他竟然一次都不带歇的!
不渴吗?不累吗?不热吗?
即便夜晚的风,带走了白天的炎热,可这些都是力气活儿,不比白天舒坦多少,照样大汗淋漓。
于是,沈建军歇了一会儿,拎着水壶朝着邬毅走过去。
“喂,歇会儿吧,差不多就行了,你再干,顶到头也不过15工分,还能挣出100工分啊?”
他大声的喊了一句,顺便将水壶递过去。
邬毅睨了眼递过来的水壶,黑眸看了眼沈建军,却没接过来,转身又继续推石磙。
沈建军勾着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没觉得尴尬,反而觉得他很无趣!
等麦子碾压的差不多,就开始收麦粒,将所有麦粒收进麻袋里,继续碾压剩下的麦子,反反复复。
直到碾不出东西,将那些麦秆堆叠在一起,等麦收完,能堆好多麦秸垛。
等打麦场收工的时候,邬康和邬兴已经能跟那些糙汉子们打成一片了。
不过,邬康不太善于扯闲天,大多时候,问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可邬兴不同,能跟那些糙汉子们多聊几句,但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从打麦场出来,沈建军跟沈父和哥哥们打了声招呼,就拎着从家里拿来的炒花生和炖肉,还有两瓶从供销社买的白酒,往另一边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邬毅正在土路边站着。
沈建军眯着狭眸走过去,调侃地笑道:“呦,这是馋酒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戒烟戒酒,真成三好青年了呢!”
邬毅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从沈建军手上拿过布兜子和两瓶酒,转身朝着邬家的方向走去。
刚去打麦场时,他就看到沈建军拎着这些东西,知道干完活,他肯定会来找他。
所以,从打麦场出来,他就先让邬康邬兴回家,特意在路边等着沈建军。
沈建军看到邬毅的举动,顿时挑眉轻笑:“臭小子,还算有点眼力见。”
到了邬家。
邬雅已经去屋里睡觉了。
邬父拌了点凉菜,又蒸了一锅窝窝头,给儿子们准备的宵夜。
然后,从两个小儿子口中得知,一会儿沈建军过来找二儿子喝酒,赶忙转身进了厨房,拿出腌好的野猪肉,又炒了个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