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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贾赦起个大早,他先带人去了贾政的家里。
贾赦以前没来过,在府内下了车,看看这里的房子和装饰,就知道老太太没少给老二下本钱。
随后贾政的一个清客随着贾珍来迎接他。
贾珍没想到他来的这么早,一边走一边说:“您是不是昨日一夜没睡好惦记着宝兄弟?宝玉脸上的伤很严重,好在没伤到眼睛,大夫说要是能结痂就好,想要好彻底,也要几个月的功夫才行。”
贾赦走的急,气喘吁吁的问:“你侄儿回去也没说清楚,只说他宝叔叔烫伤了,我问是怎么伤的,他小人也说不明白。我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心里急,也没法子叫后院的女眷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高高兴兴办寿宴就把孩子给烫着了?”
贾珍就跟身后的清客说:“大老爷没吃饭呢,安排一顿饭去。”
这清客走了,贾珍看看这里没外人,气的跺脚:“叔叔,咱们家要出逆子了,这事儿侄儿是亲眼看到的,是昨日环儿那小东西不停的辱骂宝玉,宝玉走的时候他还伸脚绊了宝玉一下,宝玉这才扑倒了屋子里的满堂红,被蜡油烫成这样。”
贾赦气的脸更肿了,咬着牙问:“二老爷怎么说?他儿子吵架,也不管管?他是死的啊!环儿一开口就该大嘴巴子抽上去。”
“没管,大概是喝蒙了。昨日半夜他和二太太因为这事儿差点打起来,今儿一早去衙门前拉着侄儿的手,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五个指头还不一样长’的话,这意思是他不忍心苛责环儿,侄儿能说什么?唉!”
贾赦冷笑:“你这族长当的真够窝囊的!”
贾珍辩解:“宝兄弟是伤了,也没出人命,我能怎么办?能把环儿拉祠堂里打个半死?还是让他抵命?而且昨日晚上环儿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贾环跑了?贾老二还去衙门了?”
“嗯,去了。瑭儿也去了,琏儿和我在这里,琏儿打发人去衙门请假了。”
贾琏本来就是辅官,请假方便。贾瑭是隔房的堂兄,守着一晚上了,白日去衙门也说的过去,这当亲爹的也去了就有些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