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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的受伤和那样浓烈复杂的情感让池落怔在原地，一时忘记了回答。

她没想他死，真的没想他死。她知道他死不了，却忘了他受伤也会很痛很痛。

被烛君燃再次紧紧拥进怀里时，池落没有挣扎。血的味道很浓，她这次没有害怕，也没有后悔刚刚做过的事。

“烛君燃，是你先威胁我的，我没想你死。”她伏在他胸膛上，声音里带了一点点哭腔。“我没想杀你，我只是想见我哥哥，是你先抢了我的传音符。”

烛君燃满身的戾气早在她说没想他死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听她像是哭了，忙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另一只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

可他手上还满身血，反倒让她脸上沾了血迹。他无措地收回手，俯身一点点吻去她的泪，尽量温柔道：“乖，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拿你的符纸。”

池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的反而更想哭了。

小姑娘眼泪如水般落下，烛君燃神魂一颤，不再跳动的心脏更痛了。“你哥哥在妖界，我会带你去找他。”

听到这个消息，池落终于因震惊而止住了泪水。他之前不是一直很反感她和哥哥相见么，难道这次他真的会送她过去？

烛君燃看出了她眼中的不信任，神魂又被深深刺痛。“落落，我们约好的，找到你兄长后，我们便成亲。”

“原来是因为这个。”池落失望又委屈地垂下眼睫，声音闷闷的：“烛君燃，你为何一直这样自私霸道？”

“我不想失去你。”烛君燃再次把她箍进怀里，脸伏在她颈侧，虚弱的声音慢慢沉了下去。“落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如果我不这么自私，你就会离开我……”

池落想告诉他，就是因为他这么自私地强迫她，她才不想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