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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道友，你也是假的。”

木离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少年的嘴角下撇，显得沮丧：“李道友，有些东西，没必要去深究。”

李思没理会他，手诀在变化，天地间的灵气也随着她的手诀变化开始有了变动。

“师尊的修为比我高了太多，可刚好，我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李思看着木离阳平静道。

“咔擦。”

一声破裂声。

“咔擦。”

……

连续不绝的破碎声响起，随着最后一声“咔擦”，站在李思不远处的木离阳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

裂缝从他的额头开始往下，沿着鼻梁，一直开裂到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划分为二。

木离阳眼中流露出劝解：“思思，回去好不好？”

李思摇头：“师尊，我们一起回去。”

“咔擦！”

木离阳碎成一地，随着变化的，是整个宅院，那些脸上只有一张皮的人全部站在原地，只是他们身边的环境随着木离阳的破碎而消失了，他们现在所站立的地面，是冷川的雪面。

而所有人的脸上开始长出了脸，有了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也有了性别，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只是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迷惘，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放眼望去，所有的建筑都消失了，雪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一切，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冷川，雪依旧在下，风还是很大，除了那一地的修士，没有其他活人的踪迹。

李思单手画下结界，将这些修士护住，撑开黑伞，继续往前走着。

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冷川，随着她离开，刚刚的位置，已经看不清了。

雪花肆意，冷风狂躁，李思撑着黑伞默默在雪中走着。

走了许久，她听见一声笑意，李思回头。

木离阳一身褐色深衣，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现在的木离阳已经不再是刚刚的少年模样，而是退却了少年气息，带着与世不恭的态度。

“李道友。”

李思点头：“木道友。”

木离阳轻笑一声：“多年不见，不知李道友这些年过得如何？”

李思笑道：“很好。”

李思慢条斯理地将黑伞收了起来，随后，她看向木离阳：“多年不见，木道友，与我比试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