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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自己，站在渊河之上，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自己，穿着的是凝华山守门人的法衣，赤着脚踩在渊河河面上。

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披在肩头，不似日常挽起的模样，褐色的法衣像是铺满了整个河面，她目光无喜无悲，平静地朝天空伸手，明明只是简单地探手，却仿佛伸进了天空之中，伸到了世界之外。

“轮回。”

一句话，像是一击大钟，炸响在李思耳边，李思眼前一黑，在梦里晕了过去。

沈天瑕放下手指，若有所思，“不可窥视？”

李思幽幽醒转，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热的地方，睁眼，就看见了一个突出的喉结，以及轮廓分明的下半张脸，单是这半张脸似乎就能窥见全脸的俊逸。

“醒了？”

李思才发现，自己现在半躺在沈天瑕的怀里，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睡着了，她挣扎着爬起来。

沈天瑕任由她坐起，笑着说道：“思思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你这样子，我也不放心。”

李思只觉得自己脑子空空的，一时间有些茫然，没接话，她好像想起点什么，可是睡醒之后一下子就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