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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偶尔能传来一丝血腥味，但是很快就会被地面的瘴气的那些味道掩盖，然后瘴气再被沈天瑕的清风拂去，一点痕迹不留。

走了没一会儿，李思渐渐听到了水流声，水流声很急湍，还带着些妖兽的叫声。

沈天瑕脚步没停，朝着那个方向继续往前，又走了一会儿，前面一片豁然开朗，虽然依旧没有阳光，可是却也没有了树木。

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前面哗啦啦的水流声很清晰，从林中走出来，李思就看到了河流，熟悉的毒雾在河面蒸腾，那是渊河。

这里的渊河比在上游的渊河窄了不知多少，在外面的渊河，河面宽阔，基本是看不到对岸的，飞船横渡也需要四五日，可是在这里，渊河就像一条小溪，哪怕它水流湍急，但是看起来更像一条小溪。

只是这溪流的尽头，是一处深渊，一个看不清的天坑，能看到水流流了下去，可是没有落水声，只能听见上面溪流的流动声，却听不见水流跌落在深渊内的声音，那个洞口好像吞噬了这一股水流，连带着水声，还有水面本该有的毒雾。

“到了。”沈天瑕站在天坑前，点头道。

李思没接话，她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她现在不过一个筑基，做什么都没有用。

沈天瑕看着天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冲着洞口扔了下去，石子落下去了，但是没有声音。

沈天瑕看了看四周，望向李思：“要不要跟我下去看看？”

还没等李思回答，他就摇头：“不行，下去我可没办法保护你了，要是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李思站在天坑前问道：“这里就是渊河的尽头？”

“嗯……怎么说呢，是也不是。”沈天瑕微微沉吟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思思，你在上面等我吧，我要下去一趟，估计要花一点时间。”

李思抬头看着天空上那厚厚的云雾，问道：“要多久？”

“不知道，看里面情况如何。”沈天瑕摇头。

“要是你回不来了呢？”李思继续问。

沈天瑕摊手：“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守寡了，不过，要是回不来的话，以我的能力，应该可以给你留点什么遗言之类的，比如好好守寡，不许偷人之类的。”

李思忽略了他的胡言乱语，追问道：“所以带我来有什么意义吗？”

沈天瑕摇头，反而疑惑地反问：“没有啊，我就是想带你来而已啊，我是太虚门长老，任性不是很正常吗？”

李思转头，语气有些生硬：“嗯。”

沈天瑕叹了一口气，走到李思面前，微微低头盯着李思的脸，被他看得烦了，李思抬头：“长老还有什么……”

沈天瑕毫不客气地亲上了李思的嘴，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还没等李思反应，他又迅速分开。

李思连退好几步，攥着衣袖狠狠地擦了擦嘴，她已经不想指责这人什么了，他只会越说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