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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起身，对着青年行礼:“见过天瑕长老。”

青年笑呵呵摆手:“那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不必多礼，你这是要破阶了？”

李思直起腰杆:“回长老，有此打算，但不知道是否成功。”

沈天瑕有些遗憾道:“你心性不错，道心也稳，悟性也高，就是这资质，唉～”

他叹口气，接着说道:“你若有意，我可为你洗髓，但是这其中痛楚，不知道你是否能忍受？”

李思摇了摇头:“多谢长老好意，李思心领了，弟子前些日子得了些法子，还想再试试，若实在不行，到时候定要劳烦长老。”

沈天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旁边的高长老眼尖，立马将破障丹递了过去:“李师侄，你要的破障丹，刚刚天瑕长老说是你既然想要，便又送了你一颗，还不快谢谢天瑕长老。”

李思立马弯腰:“多谢长老美意。”

沈天瑕呵呵一笑:“我如此诚意，你真不想做我入门弟子？”

李思埋着头:“弟子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李思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抬起头，含着笑回答:

“不想。”

沈天瑕拍手大笑:“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敢说敢做，乖，以后谁敢打你主意，来跟我讲，本座定然护你。”

李思点头:“多谢长老。”

沈天瑕摇了摇头，走出了大山门，高长老看着沈天瑕离开，才转头小跑着过来，数落着李思:

“你说你，天瑕长老怎么了？是掌门的师叔，辈分高修为深，做他弟子如何不好？”

李思怀揣着破障丹，看着高长老:“那要不，您去做天瑕长老的弟子？”

高长老脸一白，收手往身后一背:“说什么呢？我可是有师门的，你啊你，本来资质就不好，玲珑长老有意你不愿意，天瑕长老有意你不高兴，到现在还没个师门，你想怎么办吧？”

李思笑着安抚:“高长老，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嘛，等些日子再说，您老看，要不收我做个关门弟子？”

高长老翻了个白眼:“我自己的徒弟还教不过来呢，你回去吧，看着心烦。”

李思弯腰告退。

走出大山门，李思回头看了一眼，她知道高长老是好意，可是，她不想拜师。

她之前是有师尊的，不过在凝华山，是凝华山的掌门，她现在不能再叫他师尊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不想，也不愿，自己的师尊是另外的名号。

在另一座山门她做了十来年的弟子，在太虚门，她当了四年的外门弟子，同期的外门弟子，要么死了，要么早已拜入哪位长老门下，只有她，始终是一个外门弟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