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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没打算再提刚才的事情,也可能是不在乎。殷折走上台阶,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之前装得有多自然,多圆滑,此刻的慌乱也无处遁形。
殷折曾经是一个心里防线极易崩塌的人,脆弱,不堪一击,从天而降的枷锁与桎梏一度让他陷入崩溃,一次又一次撞得头破血流。
后来,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借此焊成铜墙铁壁,隔绝一切不想接触的事物。
他好像获得了自由。
江黎还没走,此刻似是如有所感般抬头,直直望进殷折的眼睛。
像是审视,又像是想透过对方纯黑的瞳孔看见什么蛛丝马迹。殷折不避目光,却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
夜风裹挟凉意,带来潮湿水汽,江黎的脸有些模糊了。
“殷折,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他说。
“但我觉得,应该不是喜欢。”
军训中间只有一天的假期,赶在这一天,殷折去了一趟青协招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