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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说得着实动情,韩钧听得眼眶一热,他回过头看向赵承渊,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你这孩子……当年你若早些时候寻我将事情说开了,何苦遭这么多的罪。”
赵承渊幽幽叹了口气,“岳丈大人说的是。小婿如今也懊悔得很。”
翁婿二人越说越亲热,不多一会儿便又勾肩搭背,畅快笑着往外书房走。
看那架势,恨不得再结拜一次,方能不辜负对彼此的欣赏。
叶常呆呆立在原地。
王爷如今,是越来越不顾及脸面了!
二人回到外书房,韩攸宁已经窝在榻上睡了过去,秋叶在一旁守着。
韩钧看到女儿,方想起自己是赵承渊长辈的身份。
他看向赵承渊,“结拜的事,还是作罢。”
赵承渊颔首,“自然是不算数的。”
韩钧心底竟有淡淡的遗憾。
当长辈势必要端着些保持威仪,如此知己却不能随心所欲地与他称兄道弟,饮酒畅谈……
赵承渊将韩攸宁包裹严实了,抱着她回锦和堂。
拔步床内,韩攸宁往他怀里拱了拱,闭着眼迷迷糊糊问,“世叔,和你大哥谈妥了?”
赵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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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庆明帝在皇后床边守了一夜。
到了早朝的时辰,他换上龙袍,回头看向蜷缩在角落里的皇后,“阿瑶,朕去早朝了。你定要听话,乖乖用膳,乖乖服药。”
皇后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回应。
庆明帝沉沉叹了口气,皇后怕他,怕所有人。
慢慢来吧。
他熄了几盏灯,让室内暗下来,方抬脚出了内室。
床上的皇后听到外面传来关门声,身子动了动,慢慢舒展开来,她转过身,看向龙凤呈祥的幔帐。
麦冬进内室,听见床内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上前掀开幔帐,见皇后已经坐了起来,正打算下床。
她忙拿了件袄子给皇后披上,“皇后娘娘,奴婢先服侍您更衣,别着凉了!”
皇后默不作声,披着袄子下床,在内室里四处打量了一下,方进了旁边的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