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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韩攸宁在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与他闲闲说起了别的。
不多久,轻轻的酣睡声响起,小人儿又睡了过去。
赵承渊低敛着眉眼,眸中是隐隐忧色。
方才霍山还带来成郡王几句话——
皇后晕倒的时候,他就守在凤楼楼下,那时恰好有晋王府的灯笼飘到皇宫上空。
成郡王的担忧,是怕皇上借题发挥,诬陷晋王府借天灯图谋不轨。
可赵承渊想到的,却不是这个。
待怀中的人儿睡熟了,赵承渊将她放到大炕上,替她盖好被子,出了永锡堂。
霍山在外书房已经喝了两壶鲜花茶了。
他虽不稀罕喝,可他在这里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也没旁的茶水供他挑选。方才事情说到一半,王爷见陈衡戈从太子府回府,便没心思再与他说话,愣是扔下他走了。
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王爷表面上一副不介意太子如何的样子,实则心理介意得很。太子一表人才,对王妃舍生忘死地痴心相待,王爷不可能那么大度。
倒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着实是切身体会罢了——
他的年纪和定国公差不多大,甚至还替王爷和定国公拜了把子,他也一再与王妃划清界限,可就因王妃对他另眼相待,他和王爷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主仆之谊肉眼可见地脆弱了许多。
王爷这么着急地回内院,是怕陈衡戈在王妃面前胡说八道,搅乱王妃的心思吧?
却不知太子那个痴情种,如此大费周章将陈七公子请去太子府,是为了什么?可与王妃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