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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阳光开始偏移,玄智大师将金针挨个缓缓拔出,放到托盘中。
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目光澄澈清亮,他怔怔看着周围的人,最后,目光落在韩攸宁身上。
他轻声道,“七舅母,抱歉。”
韩攸宁眼泪唰地落了下来,六哥走了!
她握着玉佩,快步出了房间,走到兔子洞边,跪地探手就将玉佩往兔子洞里放。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小师妹,不必放了。”
韩攸宁抬头,是大师兄祖真,已经五十多岁年纪,目光炯炯。
韩攸宁哭着道,“大师兄,他说洞里能舒服一些。”
祖真轻轻摇头,合上她的手,将玉兔包在她手心里,“以后他不会再惧怕阳光,你收好它便是。”
韩攸宁问,“真的吗?”
祖真点头,“真的。”
他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木匣子,“这是师兄用槐木做的,不佩戴时将玉佩放在这里面,比兔子洞舒服。”
大师兄得师父真传,佛法造诣是极深的,将来也会继承师傅衣钵。他的名声虽不显,不过之前在京城时听清德大师说,祖真造诣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