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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攸宁轻声道,“夫人跟我讲讲家母的事吧。我对她一无所知,怕父亲伤怀我又不敢多问。”
“夫人想听哪方面的?”
“什么都好。只要是有关母亲的,我都爱听。”
忠国公夫人沉吟片刻,说道,“定国公夫人和王妃长得极像,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儿。不过京中贵妇自恃出身高贵,定国公夫人出身商户,她们便多有鄙薄。因此渐渐地,她便不爱跟旁人打交道,京中的宴会也不太参加了。
她曾私下里跟妾身说,即便她在京中过得不痛快,不过想到她是定国公的妻子,便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第一回见定国公时,是在襄平府。定国公一身戎装骑马飞驰而来,那一刻的心动便印在了心里。”
……
整一日,韩攸宁都呆在忠国公夫人房里,听她说母亲的事。
母亲在她心中一直只是个虚无缥缈的称呼,所有的一切仅凭自己的想象。她喜欢玉娘的怀抱,便觉母亲的怀抱定然是如此柔软的。她怀念自己做错事时,二舅母嗔骂她时的无可奈何,便觉母亲也是如此包容的。她喜欢忠国公夫人说话时的温柔,便觉母亲说话定然也是这般轻声细语。她喜欢玉娘做针线的样子,忠国公夫人做针线的样子,便觉母亲为她做针线时,定也是一针一线饱含了慈爱……
但是现在,母亲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更清晰鲜活了。她知道母亲爱笑,待人温柔,她知道母亲也爱吃鲜花,她还知道,母亲身上有旁人不知的幽香。
叶常过来道,“王妃,到了晚膳时辰了。王爷在等您用膳。”
韩攸宁很不想走。
此时再看忠国公夫人,便比之前又亲近了几分,就似是,跟她亲近了,便离母亲更近了些。
可真把苏柏扔一边不管,若是传了出去,难免惹人怀疑。
她起身说道,“明日我再来寻夫人说话。”
忠国公夫人起身送她,柔声道,“王妃慢走。”
韩攸宁去了苏柏的房间,就见他正吩咐段毅,“这几日不太平,你去侍卫船,多警醒着他们。”
段毅没有吭声,回头看进来的韩攸宁。
韩攸宁走到床边坐下,问苏柏,“王爷,是出了何事?”
苏柏淡声道,“今日送供给的小船上混进了探子,幸好段毅察觉。他心思敏锐,去侍卫船给侍卫长做副手很合适。这条船上有罗平和叶常领队就足够了。”
段毅的敏锐和周全韩攸宁是知道的,不过王府侍卫个个菁英,侍卫船当真缺段毅这个副手吗?
可苏柏开口了,她当着段毅的面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便对段毅道,“那你便去吧。”
段毅面无表情,拱手道,“是。”
他出去了,外面传来叶常调侃他的声音。
待得人走远了,苏柏示意罗平,“你在外面守着。”
罗平应下,出了房门,把门合了上。
韩攸宁蹙眉看着苏柏,“你该知道,段毅是我从定国公府带过来的贴身侍卫,你为何将他支走了?”
苏柏先是赞了她一句,“没有当众驳我的面子,王妃果真聪慧。”
韩攸宁静静看着他,“因着什么?”
韩攸宁轻声道,“夫人跟我讲讲家母的事吧。我对她一无所知,怕父亲伤怀我又不敢多问。”
“夫人想听哪方面的?”
“什么都好。只要是有关母亲的,我都爱听。”
忠国公夫人沉吟片刻,说道,“定国公夫人和王妃长得极像,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儿。不过京中贵妇自恃出身高贵,定国公夫人出身商户,她们便多有鄙薄。因此渐渐地,她便不爱跟旁人打交道,京中的宴会也不太参加了。
她曾私下里跟妾身说,即便她在京中过得不痛快,不过想到她是定国公的妻子,便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第一回见定国公时,是在襄平府。定国公一身戎装骑马飞驰而来,那一刻的心动便印在了心里。”
……
整一日,韩攸宁都呆在忠国公夫人房里,听她说母亲的事。
母亲在她心中一直只是个虚无缥缈的称呼,所有的一切仅凭自己的想象。她喜欢玉娘的怀抱,便觉母亲的怀抱定然是如此柔软的。她怀念自己做错事时,二舅母嗔骂她时的无可奈何,便觉母亲也是如此包容的。她喜欢忠国公夫人说话时的温柔,便觉母亲说话定然也是这般轻声细语。她喜欢玉娘做针线的样子,忠国公夫人做针线的样子,便觉母亲为她做针线时,定也是一针一线饱含了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