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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明帝沉眸思索。
有利益驱动,无论是敌是友,许多人都会甘愿成为永平侯的棋子,从中去捞取自己的利益。
就比如母后,即便知道这是永平侯的一招棋,也愿意为他铺路。再比如南章,其欲望便是太子妃之位,自愿意求太后安排这场赏花宴。再再比如自己……若不是赵承渊心智坚定,他定要设局拆了他们的亲事。再比如太子,说不得也乐享其成。
而每一个变化,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大变局。
赵承渊继续捡着棋子,庆明帝留心之下发现,他捡子的顺序,居然是将他们二人方才下的棋,倒推了一遍。
这需要及其恐怖的记忆力才能做到,毕竟,有些无气的棋子已经被提走了,需要他凭空想象才行。
赵承渊道,“这还只是一枚暗子之威力。皇兄可知,永平侯还埋了多少这样的暗子?这枚是针对昭平的,下一枚又是针对谁的?所有暗子同时起势,又是什么样的效果?”
庆明帝看着留在棋盘上的几颗黑子,脸色阴晴不定。
永平侯的暗子,刘院使便是一颗,差点将王贵妇害死,将德妃和王贵妃钳制于股掌。
这样威力的暗子,甚至更大威力的暗子,他也不敢确定有多少。
这种事情不在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