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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行在一旁倚着墙,酸溜溜地看着父慈女孝。
他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对他都没这么和蔼可亲过。
父亲也不给他讲故事,而是让他自己用眼睛看。
父亲带着他上了战场,指着杀红了眼的将士,指着地上的残肢断臂,说道,“这就是战场。你想活下去,就得有保命的本事。”
他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才缓过来,之后便是天天拼了命地习武,做那个能活下去的人。
韩钧故事讲完了,韩攸宁大加赞叹,“父亲用兵如神,难怪当年能将南楚收入囊中。父亲再讲讲当年对南楚的两场战事呗。”
韩钧沉声道,“南楚之战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为父当年又年轻不主事,知道的不多,也无甚好讲的。”
父亲越推辞,韩攸宁越觉得可疑。
她摇晃着他的胳膊,“那就简略地讲。就比如,皇上为何会御驾亲征,当年的陆皇后和大皇子为何也去了西南?”
韩钧冷冷扫了目光躲闪的儿子一眼,“你去练武场,找韩青对打,什么时候把他打趴下了,什么时候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