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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心下大定。
外面都传晋王爷对大小姐另眼相待,现在看来,传言非虚了。
韩攸宁没有久留,离开了玉香阁。
玉娘送她上了马车,将怀里的一个包袱递给她,轻飘飘道,“这是新做的厚棉袄棉裤,你爱穿就不穿,不爱穿就扔了。”
韩攸宁笑道,“玉娘做的,我哪里舍得扔。”
玉娘抿嘴笑了起来,她就猜丫头要这么说。
她上下扫了韩攸宁一圈,“不过半个来月没见,个头又见长了,得,还得接着缝新的。”
韩攸宁喜欢听玉娘这么嫌弃的唠叨,她笑吟吟的,“你若不想缝,我紧一点短一点也穿得。”
玉娘掐了她的腰一把,“我看你是吃定我当你的老妈子了!已经是定国公府大小姐了,你身边也没给配上个得力的人,真是……还有,忠国公府的亲事你赶紧想法子搅黄了,实在不行,我就去寻那杀千刀的老虔婆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知道啦!”韩攸宁上了马车,告别了不停唠叨的玉娘。
坐在马车里,偶尔能听见外面指指点点的声音。
无非是她和忠国公府小傻子的亲事。
有为她抱屈的,也有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韩攸宁回到府里,便听文管事说父亲和老夫人回来了,在春晖堂。
文管事低声跟她汇报了大理寺发生的事,担忧道,“老夫人逼不得旁人,却可以逼国公爷,总不会让他好过了。”
韩攸宁点头,“我知道了。”
她进了春晖堂,便见父亲笔直跪在院子里,外管事卢管事也跟着跪在他身边。
上房房门紧闭,院子里的下人都躲得远远的。
韩攸宁走到韩钧身边去拉他,“父亲,冬天的青石板寒气重,怎么跪得?”
韩钧身子纹丝不动,平静道,“宁儿,你回锦和堂。”
韩攸宁怒声道,“父亲何必如此自苦?老夫人若真是待您真心,又何必当众逼您?这样的母亲,值得您这般敬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