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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攸宁蹲下,捡了几块碎玉放到矮几上,“娘娘可曾听过‘玉碎挡灾’的说法?”
“听是听过,不过是碎了玉的人自我安慰的说法罢了,你拿这话来为自己脱罪,怕是不行。”
韩攸宁微微一笑,问道,“娘娘最近是否身子不大好?”
王贵妃睨了她一眼,“你懂医术?”
韩攸宁道,“臣女愚钝,只略懂一点。不过娘娘身子不好,可不是凭医术看出来的。”
她说的略懂一点,真的只是“一点”,都是玄智大师连哄带骗教她的,她有一搭没一搭记住了一些。
韩攸宁指着几上的碎玉道,“这玉熏炉是娘娘时常盘磨的,已与您结了生死缘分。臣女看这玉碎得厉害,想必是有灾可危及娘娘性命,而您方才又无刀剑之危可让玉挡,那想必就是娘娘身体有恙了。”
王贵妃看着几上的碎玉,心中起了思量。
她最近几个月一直身子疲惫无力,总打不起精神来,脾气也比以往暴躁。
刘院使和几个太医都来诊过脉,只说是秋冬里难免燥气堆积,开了去燥润肺的方子,可她吃了并无甚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