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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可知他是谁?他是太医院的老院使,能从阎罗王手里抢人的神医,刘院使还要喊他一声师公。”
韩钧看着佯作镇定的老夫人,“母亲若是不信,便让刘院使来认认。”
他拍了拍手。
片刻之后,韩青押着刘院使走了进来,踢了他后膝一脚,刘院使便跪在了地上。
刘院使怒道,“定国公,下官要上本弹劾你!”
韩老夫人失声道,“他也是朝堂命官,你怎可扣押了他!”
韩钧神色冰冷,“儿子今早差人去请给你看病的王大夫,结果他昨夜喝醉了酒摔到河里淹死了。儿子怕母亲的病离不得人,就将刘院使留了下来,怎能说是扣押呢?皇上那里儿子已经请了旨,皇上也是准了的。”
韩老夫人失望道,“我养了你四十年,你竟信不过我,背后里做这些事!”
韩钧道,“母亲性命都要丢了,不但不追究责罚,还在这里替他说话,又是为何?儿子做的,总归比不过母亲多。”
他转身看向刘院使,“有人诊出家母是用了大热大凶之药伤及心脉吐血,刘院使堂堂国手,竟是没诊出来?”
刘院使梗着脖子,“老夫人明明是心绪郁结伤及心脉,却不知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定国公只肯信他的。”
韩钧往后让开了两步,他身后的老院使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是老朽,够不够格?”
刘院使脸色剧变,“师公!”
老院使手也抖了,腿也不颤了,拎着拐杖冲到他跟前,抡起拐杖劈头盖脸就打了上去。
一边打一边骂着,“老朽没你这个徒孙!徒弟死了,你这个狼崽子倒是得了势,做些为虎作伥的混账事!”
刘院使抱着头左右躲闪,奈何肩膀被韩青的剑鞘压着,有千斤重一般,只能动动脑袋,身子根本动不了。
“师公明鉴……您可怪徒孙学艺不精,可为虎作伥的事却是万不敢做!”
“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打死你……打死你!算是清理门户了!”
老院使骂起人来中气十足,下手又准又狠,不过片刻功夫,刘院使就鼻青脸肿,鼻血直流。
韩老夫人在一旁喊道,“老大,再这么下去可要出人命了,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韩钧沉声道,“无妨,皇上要怪罪,儿子担着便是。”
他目光深沉逼视着老夫人,“母亲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母亲到底还瞒了儿子多少事?”
萧老夫人眼看着瞒不住,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哀声道,“永平侯阖府的人,都是我的骨肉亲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我知你是正直的脾气,不肯为他们求情,也只好拿了自己的命来逼你……倚仗的也不过是你的孝顺罢了。刘院使也是受我胁迫,拿了你的权势来压他,他才肯帮着做这些……”
韩钧冷峻道,“母亲既说开了,那儿子就开诚布公与母亲谈一谈。韩青,将刘院使关押起来,卢管事,扶老院判去厢房歇息,再给一百两银子诊金。”
“是!”
“是!”
随着打骂声远去,房里清净了许多。
韩钧走到赵承渊面前,拱手道,“今日谢过王爷相助之恩,只是如今本公要处理家事,便不留王爷了。”
赵承渊起了身,踱步往外走去。
韩攸宁沉浸在对父亲的崇拜中,原来,父亲背后里做了这么多,原来,父亲这么果断。
直到赵承渊从她眼前经过时,她方回过神来,假装没看到父亲的眼神,跟在韩思行身后溜了出去。
“母亲可知他是谁?他是太医院的老院使,能从阎罗王手里抢人的神医,刘院使还要喊他一声师公。”
韩钧看着佯作镇定的老夫人,“母亲若是不信,便让刘院使来认认。”
他拍了拍手。
片刻之后,韩青押着刘院使走了进来,踢了他后膝一脚,刘院使便跪在了地上。
刘院使怒道,“定国公,下官要上本弹劾你!”
韩老夫人失声道,“他也是朝堂命官,你怎可扣押了他!”
韩钧神色冰冷,“儿子今早差人去请给你看病的王大夫,结果他昨夜喝醉了酒摔到河里淹死了。儿子怕母亲的病离不得人,就将刘院使留了下来,怎能说是扣押呢?皇上那里儿子已经请了旨,皇上也是准了的。”
韩老夫人失望道,“我养了你四十年,你竟信不过我,背后里做这些事!”
韩钧道,“母亲性命都要丢了,不但不追究责罚,还在这里替他说话,又是为何?儿子做的,总归比不过母亲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