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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攸宁在被逼跳崖之际,被路过的走镖的人救了。
这一世,她还需要玉娘相助,却不想再瞒着她真相。
玉娘怔了怔,她不明白自己一个下等娼妓,怎么就得金贵的陈家大小姐信任了。
她沉默了许久,方懒洋洋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会日行一善的那一套。”
韩攸宁道,“有人声称自己是大善人,干的却是shā • rén放火的勾当。”
就比如永平侯,一身正气浩然,在朝堂上慷慨激昂,对贪腐官员、不作为官员毫不客气地怒斥。庆明帝曾赞他肱股之臣,大周栋梁。
再比如胡知府,在民间是清正廉洁的清官形象,却和永平侯勾结在一起,吃人不吐骨头。最后还凭着剿匪有功,又有永平侯举荐,升任了户部右侍郎,一跃成了京官,位列朝班。
玉娘冷眼看着面前的玉人儿,这么稚嫩的一个小丫头,花儿一样的年纪,眼里却杀机重重,充满了戾气。
真是造孽啊。
玉娘冷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她下了床,颇不耐地将韩攸宁推到床上,自己则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你们俩先睡一觉,天一亮我就送你们走!”
她没有提银子。
天还未亮,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房门口,坐塌下面是空的,韩攸宁藏在了里面,身上放了些衣裳和绸被。
铃儿则扮作玉娘的丫鬟,跟着她坐在马车里。
城门果真是戒严了,马车被拦了下来。
玉娘甩着帕子往士兵身上靠,捏着嗓子媚笑着,“哎呀军爷,大清早的怎还盘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