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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恼!
直着眼睛,口齿不清地把妖精一通咒骂,也不知到底骂了些什?么,只知他自己骂得十分尽兴。
还未骂完,忽闻“咣当”一声,一只醉醺醺的狐狸倒在他脚边,四爪朝天,肚腹裸露,睡得四仰八叉,嘴毛被酒打湿,留有?一丝晶莹水痕。
原来窝里呆见连着醉倒两个,心中十分好奇,想知晓这?单凭一缕酒气就能将人醉倒的美?酒是个什?么滋味,就自家饮了一口。
这?下好么,三个都醉了,羊生?盯着狐狸,看了半天,茫然道:“这?只狐狸怎么有?三条尾巴?”
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再去看时,不好了,连脑袋也变作三个了。
或许是眼中所见离奇得超乎想象,羊生?两眼一翻,终于彻底栽倒。
两人一狐倒成一堆,都睡得死猪一般,打雷也打不醒。
翠娘默默过来,把地上的三只搬到屋里,宽衣脱鞋,伺候入睡。
徒弟都不在跟前,院中只剩下一天道人,和一些黄纸剪的假人。
桌上的饭菜渐渐冷去,纸人们仍是唱的唱,舞的舞。
一天道人独饮闷酒,忽然叹口气,说:“年?幼时不欲醉而易醉,到老来欲求醉而醉不得,向来世事如此?,难全人意。”
一口饮尽了杯中残酒,慢悠悠念道:“神仙醉,醉神仙,神仙求醉醉不得,何必求此?神仙醉?”
把纸人侍女手中酒壶拿来,直勾勾盯着看了半天,哂笑一声,扬手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