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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道人嘲笑道:“你怕是吃不得。”
小鹤不服气:“我怎么吃不得?”
羊生?觉得自己已看透了师父:“不要听他胡说,他就是吝啬惯了,你又不是不晓得,他连放个屁,都舍不得叫旁人闻着屁味儿,非要藏在被窝里自家偷着闻。”
两个徒弟叽叽咕咕,故意大声说“师父吝啬”,“师父舍不得”,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看一天道人,存心要来激他。
这?招数百试百灵,果不其然,一天道人松口道:“既然要喝,叫她倒给你们喝就是了,只是有?言在先,喝出毛病时不要怪我。”
小鹤听了,有?些犹豫:“难不成这?酒真?不能喝?”
类似的把戏羊生?见得够多,因此?不屑道:“莫睬他,他专门说来唬你的,唬得你怕了,不敢喝了,他就可以说,不是我不给你,是你自家不要。你要是信了他的话,那?才叫上了他的当。”
也是哩,一天道人确是这?么个东西,小鹤又不是没见过他以往那?些事迹,这?老头说的话多半不能信。
两人把茶盏中茶水倒了,将就茶盏,叫纸人倒了酒来。
他俩也没把狐狸忘在脑后,说什?么“不好把客人抛下”,也替他倒满一盏。
小鹤手捧美?酒,见那?酒液澄清如水,醇香扑鼻,天上一轮圆月,端端正正落在酒中,盛满了一盏月华,好似要从?里头漫出来。
她自言自语道:“师父舍不得的,当真?是好东西,这?个酒一看就很金贵。”
小心把酒端起来,凑到嘴边,刚要探出舌头舔一舔,忽然酒气盈鼻,一阵醉意涌来,她就脸红耳热,手软脚麻,情不禁打了个极困倦的呵欠,倒头昏睡过去。
羊生?见了,扔下酒盏,慌忙要来扶起,口里慌慌张张的:“小鹤,你还未喝酒,怎么就醉倒了?”
然而他自己也头晕脑胀,眼皮沉重,分明想去把师妹扶起,却不知怎么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狠狠跌了一跤,待要爬起来,又半天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