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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生狐疑:“当真如此,莫不是在糊弄我?”
他怕一天道人说假话唬他,真个捏着诀,暗运法门,要变回去。
然而果真如一天道人所说,这法门有缺,试了七八道,羊生仍是个俏生生的小寡妇模样。
一天道人嘲道:“如何,可是我栽赃你?”
不想羊生非但不慌不怕,反而大喜过望:“竟有这等好事!”
自打他幼时濒临饿死之际,被母羊奶了一遭,他心中就坚信:母的好,母的强,母的功德无量,母的有福有报。
奈何他却是个公的,又发觉自己并没有母羊般奶孩子的能耐,每每一念至此,羊生就深以为憾,只恨胎投得不好,□□多生了一小撇。
更何况:“小鹤也是女娃娃,我日后就和小鹤一样了。”
羊生欢喜得眼眶湿润,巴巴望着小鹤,迫不及待说:“小鹤,你该改口叫我师姐哩。”
小鹤:“……噗哈哈哈哈哈哈!!!”
天!天!天!
怎么就有这等胎神,怕不是个胎盘成精,全然没长脑子,简直要把她笑死。
她拍着摇车栏杆,笑得羊癫疯发作,直打摆子。
一天道人又是气恼,又是想笑。
他虎着脸,说:“想得倒美,现在你才学这门邪法,还只是变不回男身,日后久了,就既不是男身,也不是女身,不男不女,成了个阴阳人了。”
那些时运不济的天生阴阳人,多是命途多舛,受尽屈辱,梦里也盼着念着,想过上常人生活,他这个徒弟傻得透彻,自己就往坑里跳。
听师父这样说,羊生也有些害怕。
一天道人又问:“是哪个教的你,你说出来,我先把你打死,再去打死他!”
羊生听了,心想:这个法门是我自家主动求教的,人家一片好心才肯教给我,我怎么能不讲义气,把人出卖?
因此咬紧牙关,死也不说。
一天道人火气腾地涨起来,揪着羊生衣领一抖,把他变回原样,又扒下他裤衩,露出个白白嫩嫩的屁股蛋,按在膝盖上就打。
打一下,问一句:“说不说?”
羊生痛得杀猪般惨叫,仍是坚持:“不说!不说!”
一天道人又打一巴掌:“说不说!”
羊生嚎啕大哭:“不说!就不说!”
一天道人屁股都给他打烂了,也没听他交代出一个字。
看着那发糕也似的大腚,一天道人到底下不得手。
这个徒弟别处不中用,一张嘴巴倒挺严实,要想个什么方儿,把他拿捏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