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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那香火钱呢?”郑县令说这话,明显气焰都矮了三分。
郑二夫人这回连头都懒得抬,“老爷不是从不信这些,常把怪力乱神不可信挂在嘴边的吗?香火钱,跟老爷您,有关系吗?”
“你”郑县令气得胸膛起伏得,宛如刚跑完马拉松,可却又实在没什么话可以反驳。
“您也别气了,这世道,男子读书还能考学,女子读书,也不过就是为了认几个字,学点儿谋生的本事罢了,您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郑二夫人说完,又看向了郑县令。
她看人的眼神很复杂。
惆怅中,带着一丝无奈,无奈中,又带着一丝鄙视?
“你是不是在鄙视我?”郑县令跟自家夫人也不藏着掖着,觉得被鄙视了就直接问。
郑二夫人轻笑一声:“哪里敢?咱们家您还是家主。”
“我怎么不觉得。”郑县令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却原谅了自家夫人那复杂难懂的眼神。
算你这个妇人还知道本县令是家主,这次就饶了你。
他心中如此说道。
而郑二夫人也不再跟自家男人再多废话,认真写着招贴,力求把复杂的事儿,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描述清楚。
只有五十两的郑县令,出于无奈,最后也写了张招帖。
意思就是,难学虽然没有入学补助,但是在每个学期末,两个年级各评出三个前三甲,这六位学子,可以分别获得,五两,三两,和二两的奖赏。
总奖金二十两,五十两够郑县令花两年半,这么算下来,他也觉得还算可以接受。
于是夫妻二人,就这么完美的定下了县学突如其来的奖学金政策。
写完了招贴,郑县令看着女学那里的资金,实在是眼热,便主动招惹自家夫人,“夫人,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到了学期末,男女学生进行一场比试,到时候若是男学生赢了,你拨点儿香火钱给我呗?若是男学输了那我把五十两还给你,俸禄也给你!”
“哦?”郑二夫人微笑着点头,“听着倒是还行。不过比试什么呢?”
“那肯定是学问啊,”郑县令一副得意的嘴脸,“学生不比学问比什么?”
“明白了,”郑二夫人点点头,“但是咱们学的课业不同,比什么学问?经史子集,还是女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