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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小云烁眨眨眼，从燕知雨怀里爬起来，扑到凌冽怀里，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奶声奶气道，“父皇，快起来啦。”

燕知雨垂着眉眼，静静听着。

凌冽是什么时候断气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小家伙累得睡着的时候，凌冽已经走了。

他握了一下凌冽的手，已经不会回应了，以后也不会了。

他想陪凌冽一起去，黄泉路上跟他做个伴。

但看见还在靠在凌冽身上呼呼睡着的孩子，又忍住了。

再等等呢？说不定凌冽现在也不想见他，等儿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再去。

凌冽会等他吗？

凌冽还愿意见他吗？

凌冽……会恨他吗？

“都怪我，是我害死他的。”

“这不是你的错。”仲暮芸也心疼得不行，眼里蓄着泪，欲落不落，“你只是被利用了。”

燕知雨摇头：“我应该谨慎的，阿冽那么相信我，如果不是我做的，他一定会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