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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多多担待。”
李谨行目光凶狠,他跌跌撞撞地站起身。
心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要麻痹神经,就没了任何痛觉。
是他自己错看裴淮洲了,与其让对方两面三刀,这样当面出气也好。
皇后宫中的掌事太监开口道:“殿下,娘娘唤我让你进去。”
母后?
裴淮洲正愁怎么面对主角攻,作死了一回,又得了一道免死金牌,在李谨行阴沉视线下离开。
这场闹剧,到此而止。
李谨行也不懂他昏迷中为何要向小太子求助,他这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裴淮洲,让他一见很是亲近,可惜,是一个木头美人罢了。
李谨行僵硬地抬头,他嗓音嘶哑,被小太子伤到的自尊隐隐作痛。
这样也好,偷来的幸福,谁说不是幸福?
李谨行脑海里面闪过很多画面,
对方的手指白皙,骨骼分明,没任何区别。
他只睁着一只眼睛,以此来压抑着自己心中想辩解的情感。
当见小太子背对着阳光,那道靓丽的影子让他分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差距。
他的母后为了稳住地位才生下了他,而皇后娘娘或许真的在乎对方。
李谨行贵为太子。何时像裴淮洲这样肆无忌惮地闯祸过?他的那双眼睛看惯了宫廷中的尔屡我诈,悲观厌世。因此不再有爱。他当初年纪轻轻,从众多皇子里面突出,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是藏在东宫权利下的假象。
李谨行有了权力,那些人心里不爱他,也能重视他。
被人在乎是这种感觉吗?
李谨行摸了摸自己脸,打人不打脸,他真纵容了对方。
他从未体会到被人在乎是什么滋味,也从未体会到一个人失踪,对另一个人来说为什么这么着急。
对方在乎陈星澜,却把那人给了自己,为什么?
李谨行幼年走丢,他的母后再怎么着急,第一句话也是训斥他误了骑/射。
陈星澜身份低微,只是对方的一个侍卫,一个侍卫值得对方招惹他。
陈星澜并非东宫的明珠,值得对方这样□□他吗?
他记住了。
李谨行见太监上前,他冷冷地低下头,将自己的血液一擦,在几秒过后,冷道:“不必送了。”
他终有一天会让小太子亲自送他出宫。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不在乎他的人,他就越是想要让那些人真心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