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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和师尊就行。

师尊就让他跪下。

楚寒栖痴痴大笑，眼角挤出泪花，唯有师尊见过他的狼狈。

他的疯狂只对师尊一人，你不让我进入你的心。

“我不信师尊你没动过心，你一点都没动过心。”

楚寒栖死死地盯着无一等人，他眼眶发红，视线模糊回到淮洲殿时。

师尊送他玉佩，道“从今天你就是我裴淮洲唯一的徒弟，要勤勤恳恳地修炼，切不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水云阁中的每一位弟子都是你的师兄，你在外不可和别人胡闹。”

“你在我身后，安全一点。”

“三点一水，一竖一笔为洲。”

过去的一切刺激楚寒栖，他尚且升起来的杀意不断增强。

转眼电闪雷鸣。

楚寒栖拔出自己的剑刃，他看到了无一等人。水源兽的死染红整片海洋，场景显得古怪而恐怖。附近的村落被阴影笼罩，灵力环绕着附近的大山，方才海面的奇怪景象被无一等人尽收眼底，无一等人磨蹭了几个小时正行到水源兽的正中心，中间无一不断怪罪捕鱼人跟丢了裴淮洲。

突然天空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电闪雷鸣，四五只小船被劈开不断下沉。

毁灭吧。楚寒栖心脏抽痛，他的发丝微乱，没人会心疼给他梳头了，

他见到自家师尊那艘破烂的小船，很破，很烂。

无一正眉头紧皱，那人目光扫过水面处的衣袍，心下一动，马上派人打捞残骸。

猫哭耗子假慈悲。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楚寒栖牙齿咬碎了，他在昏暗的黑雾里格外憎恶着无一。

师尊的做法比杀了他还难受。楚寒栖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殆尽。

无一：“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是的，你晚来了一步，我救了师尊。

楚寒栖得知自己是师尊的情劫，他的存在只会让师尊为难，他能杀别人也能杀死他自己，他既然是师尊飞升路上的变数，那就不必再苟活于世，不必这样害师尊迟迟不登大位，做人顺心而为，他不必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因为他天生反骨。

敢爱敢恨，这就是楚寒栖。

他给得起，就收得回。

楚寒栖在黑暗处潜伏，他看着那一张又一张嘲讽和惊讶的脸，仿佛在辨别那些人能留下那些人不能留下。

对于师尊而言，那人可以有成千上万的徒弟。

他一点不重要。

楚寒栖双眸暗黑，他目光凌厉，封印修为的结界破除。

无一没意识到潜在的危险，面上跟着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