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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能见他了。”
沈言澈这一刻才明白,齐冀礼从未爱过他,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可惜,这场犯罪并不完美。
没过多久有人开车而来。
沈言澈害怕暴露迅速逃离现场,徒留倒地不起的齐冀礼。
纯白的雪花晕染齐冀礼的太衣,他故意让沈言澈跟踪他,因为只要对方杀了他就不会愧疚,看着那刺眼的灯光照亮巷子,从车上下来一个黑衣男人。齐冀礼瞳孔一缩,他拖着自己残废的身子,回到黑暗的巷子,这半月,他一直呆在黑暗房间,神经变得脆弱敏感,他将菊花狠狠地往自己怀里一放,哪怕自己的脖子正喷血,浑然不知。
菊花踩坏,就不美了。
齐冀礼为自己那天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在得知裴淮洲离不不到六个小时死在医院。
负罪感让他无法活着,他厌恶光明,他厌恶自己。
齐冀礼手腕有很多伤疤,捡起弄坏的菊/花一点一滴拼凑着洲字。
“哥哥,我如愿了。”
齐冀礼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倒在血泊,哽咽开口:“让我死在这里吧。”
“让我死在这里,别救我。”
他的声音沙哑,实在太疼了,望着雪花说不出的难过:“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