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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抬起头,不知道自己眼眶都已经憋的发红,直直撞入他的目光,蛮横又无力的占据他全部视线,压抑着眼泪、缓慢而坚决地吐字:
“褚成旿,你找死要带上我。”
褚昭从捏紧的手指里,感受到自己动如擂鼓般的脉律。
他张口,甚至有些发颤,答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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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雪堑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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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
酒液混着血顺着长矛滴落在地,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也好似被长矛穿透,搅成一团烂肉,寒彻全身,喉咙里满是往回咽下的悲痛。
曾几何时,因为萧墨经常想要自己去偷袭萨满军营,找了各式各样的借口,连□□的法子都想出来了,那个时候,他也会这么咬着他的唇轻轻骂他一句“小骗子”。
他知道,萧墨是因为担心他在西域中的火毒,想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可是现在,他可能再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褚昭深深喘了口气,缓和悲意的窒息,抱着长矛,低声哑语吐出一句话。
“阿墨,你让我怎么办?”
北戎大势已去,此后扫尾,都是褚昭领兵,带着一身煞气,冷面追击剿杀,使得不论是北戎还是镇北军的将士,两边谁都不敢靠近。
裴潇萧搭着褚昭的脉,神色越发古怪。
“你的火毒……究竟是如何痊愈的?”
褚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问裴潇萧:“你不是说是在北境地区被压制了吗?痊愈?”
“待我好好想想。”
裴萧和萧潇握着琉璃镜探讨。
“潇潇,方才可有察觉什么端倪?”
“……”萧潇沉思良久,才道:“褚帅,妾身怀疑,你的火毒消失,似与娇兰蛊有关。”
褚昭面色凝重,是萧墨身上的?
褚昭道:“是你之前所说的……影蛊?”
他记得裴潇萧已经说过,影蛊受白鸢教操纵,白鸢教几十年前已经投靠了絜朝皇室,可为什么萧墨会身中此蛊,褚昭不敢轻易猜测,只得先隐去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