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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萧问褚昭:“这蛊虫是从何而来?你是否有头绪?火毒是何时停歇的?你又是否还有印象?”
褚昭托着手,摸索着手指,念及他高烧不断之前的北疆之行。
三月前,雪天崖。
谁也没有料到,雪天崖不知深浅的积雪下,竟然藏有一条皲裂的雪缝,宽及四人并列,长几十尺,深度虽不及毙命,却仍也有五六尺,足以摔伤。
褚昭双臂牢牢把萧墨紧抱在怀里,翻转身体把自己垫在下面,两人齐齐砸在雪缝底的坚冰上,所幸没有碎冰造成更重的伤害。
虽然萧墨也及时调转了方向,让两人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卸了些冲击的力道,但褚昭仍是承受了落地那一下的大部分冲撞。
脏腑受到冲击,喉咙里漫出来的血又被他自己咽了回去,但最让他觉得麻烦的,是他受的伤似乎让火毒开始有了发作的迹象。
耳边嗡鸣声渐消,萧墨和褚昭侧躺在冰雪里,面对着面,木呆呆地凝视着对方,尚未反应过来。
半晌,褚昭缓了过来,“阿墨,你怎么样了?”他试着抬手,肩胛的痛楚让他有些使不上力气。
萧墨像是还处于懵的状况,褚昭见此异状,心里涌现不安,强撑着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