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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自然以吃饭为重,不管青年了。那宫人又拿出另一盘饭食,给青年送进来了。
居然还有人给自己送饭?青年微微挑眉,唇边一抹讽刺笑意,虽接过饭盒,但显然还是不信。
那两个侍卫嗤笑这宫人傻,这宫人却低声道:“这位不论如何,终归是留着姓絜的血……”
“……”两个侍卫一惊,压下了心头想动手把这废太子打死的想法。
两侍卫同时回头撇了一眼那院子里望着天,看上去娇生惯养弱不禁风羸弱多病的青年,只怕碰一下就要死的样子,又翻了个白眼转回头。
白瓷盘装着冷饭馊菜,摆在院中的石桌上。
青年并非不能下咽,反之,他见到那恶心的饭菜时,竟然只觉口中泌生津液?
极力掩饰去眼中的惊疑不定,他貌若不屑地地进了太子殿,掩上门扉。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极其想吃那盘食物,甚至是……已经达到了渴求的地步。
诚然,若他真的曾是太子絜元青……
思及此处,青年发觉自己心里弥漫出一股莫名的抵触,仿佛是极其不愿意承认思索这样的假设。
青年摇摇脑袋,片刻,待恢复如常之后,他又思考着,敢问哪位太子爷能惨到会对着一盘又馊又冷的青菜流口水?
不消他人说,青年也知道,要么自己不是太子……不对,自己一定不是太子。
能对着这种东西流口水,自己大概是个三天三夜没吃饭的乞丐。青年自嘲般想着。
要么,就是这饭食有问题了。
青年不记得自己之前到底是谁,但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是那劳什子太子,所以随便取了个名字区分。
我叫……无玄。
青年,或者说,无玄,在看到那一盘馊冷的青菜时便听到心底里的那道声音的警告:不能吃。
无玄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思索间,胸腹突然传来刺痛,生生打断了无玄的思路,那痛觉似乎还在身体里游走流窜,无玄虚跪下去,眸中晶黄蔓延,额角青筋,冷汗直出,痛苦尽显,但即便是此时,他的眸光也似野兽般凶戾。
“……”
听到自己混乱的语句,无玄闭嘴了,同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wǒ • cāo。
掩面遮目熬过一会儿痛楚,无玄抹去额角冷汗,调息好自己,神色淡然地出去了。
两个侍卫见他出来,都想看看这个“娇生惯养”的“废太子”到底会不会吃下那饭。
无玄在石桌前坐下,执筷翻了翻盘中的青菜。眉毛一挑,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物。
筷子拨开一匹菜叶,夹起一条条小白虫尸,无玄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吞噎下一口诡异涌出的唾液,把一条条虫尸拨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