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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行至厅堂时,里面已然又许多人坐着等观礼了。
肖春廿瞧见妆扮得珠光宝气的沈兰溪时,立马跳出来寻祝允澄,没瞧见人,搔了搔脑袋道:“咦!澄哥儿没来?”
沈兰溪对上一双真挚眼,有些张不开口,视线转向了那始作俑者。
祝煊不会扯谎,道:“他做了错事受了罚,今儿在家里养着呢。”
肖春廿瞬间瞪圆了眼,后背窜起一股冷寒来,默不作声的挪着步子走开了。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求助旁人。
赵寒听得他一番说辞,顿时一脚蹬了过去,“蠢蛋!”
肖春廿被骂得不服气,“怎么就蠢了?!说不准祝阿叔说的不是澄哥儿逃学这事呢!”
“再说了,告假不就是这么告的吗!”
赵寒与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与你说。”
刚被踹了一脚,肖春廿才不会送过去给他踢呢,“不与你说了,祝阿叔说他在家里养着,那定是很疼的,我一会儿吃了席就去看他,顺便给他带些。”
赵寒抿了抿唇,吐出一句,“我也去。”
“你也想与澄哥儿兄弟情深?”肖春廿顿时生了危机感,想起昨日自己蹭吃蹭喝还蹭打包,声音都急切了许多,“不行!澄哥儿与我最要好!”
赵寒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就走。
那小孩儿最喜欢谁,可不是他这样急吼吼的说一句就能作数的。
到了时辰,众人聚在厅堂观礼,赵寒换了一身靛蓝衣袍,受冠礼,得祝词,最后被自己的父亲赐表字——如松。
沈兰溪见过兄长沈青山的冠礼,没有大摆筵席,只本家和亲近的几家人聚齐,礼仪比今日赵寒的要繁琐许多,但是今日,她从这个如山一般的将军身上看见了身为父亲的复杂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