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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抬起手,“把这三个人先拖出来,重重地打上二十大板,再听候发落。”
薛哥被人拖拽出房门,“舅母,舅母饶命啊,你要打死我了,要出人命了,啊!”
“啊!你再打,你把我打死了,我娘亲不会饶过你的。”
“你们这些狗,没看见打的是谁吗?下这么重的手。”
“郑氏,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婢子,走了狗屎运才嫁入我们钟家,在这耍什么威风,啊一一啊一一”
郑氏站在院中,夜里的北风冰得刺骨,似她说话的语气,“没吃饭吗?都给我使点力气。”
钟予槿把剩下的糖浆化热,在平底锅上勾成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糖人。
书画在旁边和她讲这几天的趣事,“这事传得三岁小孩都会讲了,大夫人和三姑奶奶据说撕破脸吵了许久,三姑奶奶叫了一帮亲戚,连乡下不知隔了多少辈的奶奶姑姥姥都请了过来,说是要治大夫人一个不忠不孝,欺负妯娌的罪名。”
钟予槿看着锅里的糖人,简单几画就画出来一个手握长剑的少女,“哎,钟家现在看着风平浪静,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各自盘算着鬼主意呢。”
她那个继母每次去查完库房和账本都会彻夜不睡留守在那个园子里,这事本来只有她清楚,现在整个钟家都知道了。
“走,把这些糖人拿给锦玉姑娘,谢谢她把你的卖身契给拿回来。”
第18章做糖
过完冬至没几天就该腊八了,老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
虽然说得太着急了些,但眼看这日子一天天逼近,确实有些着急起来,况且冬月里也没什么农活,家里女娘做的新衣都快收好线了,小孩也吵吵闹闹地要穿新衣,收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