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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哭的,”他说,“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她垂下眼睛,手里下意识捏紧那块染了血的抹布。
你可以哭,不需要这么坚强。
这是她统领玄甲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跟她说这样的话。
从初次来到北疆的那一年开始,她就被迫结束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过早地将边疆的重担扛在身上。
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寻常女子。
高兴了可以笑,难过了可以哭。
不必伪装,无需掩饰。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没有抬头。
许久,一滴泪滴落在手背上,又悄无声息地滑了下去。
“我以为”她低低地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我以为我努力一点,他就能轻松一些我没想过,自己会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