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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出一脉的命珍贵,庶出的命就如草芥吗?!
青粟红了眼,想到照顾多年的姑娘要去受这罪,顿时又气又恨。
姜亦棠什么话都没说。
青粟看着她,闷声说:“姑娘就不难过吗?”
姜亦棠垂着头,面无表情:
“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青粟鼻子一酸,抱着姑娘哭出声来,姨娘去得早,临死前也不过觉得解脱,哪里知道姑娘一个人留在尚书府中过得苦不苦啊!
姜亦棠任由她哭,哪怕再来一次,她也觉得心寒。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屋中点着的烛火,火光刺眼,让她下意识地闭眼,一抹冰凉从眼角滑落。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对尚书府不抱任何期待了。
姜亦棠哑着声说:
“至少,从今日起,再去嵩榕院,就不需要躲着任何人了。”
青粟抹着眼泪:“这哪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