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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玉听罢俏脸微红,倒是没有恼,苏阖长腿一伸,让秋千轻轻晃动起来:“我跟阳关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我饱过,他没有饱过。我曾是宰相——那个时候还是个翰林的幼子,虽然是庶子,但从小还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过苦日子可以说是‘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可阳关可以说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基本的需求都没有满足,怎么要求他做君子呢?我没有这个资格拿要求我的标准来要求他。”
“跟何况,我也只活了三十几年而已,我可没那么大脸说自己干的事情就是对的。”
“倒也是,老话说得好呀,儿孙自有儿孙福呢。”
那这会,“儿孙”们正在干嘛呢?
李异半靠在床上,上衣解开,露出半个肩头,指节分明的手搭在锦被上,就是这么一幅香艳的场景,但李异觉得自己是给一头猪看了!
此时的阳关对于面前的“美色”视若无睹,指尖不断地在李异的胸膛上戳戳戳:“然后呢,你去撩竹生,竹生在你屁股上扎了一钉子,接下来发生了啥?”
李异一把抓住那只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作怪的手:“接下来我俩必须肯定打起来了啊!”
“谁赢了?”
“竹生从小在军队里混大的,那会他比我大三岁,而我只是个被无限溺爱的小少爷,你说谁赢了?”
“你一定被揍的很惨吧。”阳关同情的拍拍李异的手臂,但是嘴角的笑怎么都绷不住。
“可不是?他差点把我眼珠子打出来,最气人的是,他一边打我一边还在哭!或者说一边打我,一边训我,一边还在哭!”
“他……训你什么?”
“说我一天到晚不干好事,父亲在外为国征战,我就在家里搞破坏,以后别说子承父业,估计让我爹帮我收拾烂摊子都都来不及,不孝儿,真是玷污了梁国公的名号。”
阳关“噗”的一声:“这语气跟你训阎秋生一模一样的!”
“我那会虽然很浑,但我最崇拜的就是我父亲,听他这么一说我简直怒不可遏。哪怕我被压着打,我也要起来揍他一顿。于是当我父亲和裴叔回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们两人扭打在一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