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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在浴室里泡着泡着就能睡着的人，这会儿却好像又不困了似的，靠在床头发呆。

“我……”姜茉顿了顿：“我明天肯定会很丑。”

她说：“感觉把今年份的眼泪都流完了。”

靠在床头垂着眸小声抱怨的人好像很苦恼似的，双手盖在眼睛上，漂亮的红唇微微嘟起。

傅宴深唇角勾起，俯身过去，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那，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唇上温软的触感让姜茉愣了下，把盖在眼睛上的手拿下。

拉住了正准备撤开的人。

傅宴深起身的动作微顿，眼神落在她抓着自己衣领的手上。

白皙的手指收紧，小声道：“您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傅宴深的手撑在她身侧，问道：“我以前什么样子？”

“您以前……很容易害羞的呀。”姜茉：“也很少说这种话。”

她说着还去看了一眼傅宴深的耳朵。

不像以前被她调笑时的样子，这会儿并没有泛红。

傅宴深的声音很轻：“茉茉觉得我在哄你开心吗？”

姜茉：“不是吗……？”

看到她紧张又迷茫的眼神，傅宴深有点无奈，但心尖却一片温软。

开口道：“不是。”

他说：“这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很早就想告诉茉茉了。”

“您在告白吗？”姜茉：“之前不是早就……”

“我认为，这应该不是告白。”傅宴深打断她的话：“之前我说过喜欢你，已经告白过了。”

姜茉露出疑惑的表情来。

傅宴深想了一会儿，继续道：“或许，这应该叫倾诉爱意。”

“要承认这点我没学习得很好。”他说：“以后再改进。”

认真的模样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工作报告一样。

姜茉忍不住想笑，嘴角已经扬起明显的弧度：“您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些吗？”

傅宴深嗯了一声。

“那听您的意思，以后是不是要经常说了？”姜茉：“实践才能进步呢。”

虽然姜茉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深情满满的话，但不可否认，这些话从大反派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种别样的心动。

感觉不错。

傅宴深点头：“我尽量。”

这对他来说跟工作与学习不同，至少过去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