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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珠桦难以置信地后退半步,茫然无措地呢喃控诉,“怎么可能?”
楚瑰意不屑地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还不了解齐殊吗?怎么,你怕死?”
珠桦对她话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质问:“你喜欢齐殊,为何要杀他,顺带连我也害死。你在他心里占有分量,快去求他!”
“不必了,”楚瑰意冷静得不像将死之人,她略微颔首,示意惊慌失措的珠桦往前看,“有人来抓你受刑了。”
眼看横云就要靠近,珠桦在庆幸横云没有带刀的同时尖叫一声,抬腿朝横云腿间踢去。
气氛静默了一瞬。
横云恼羞成怒地蹲下,嘴里痛苦地呜咽着,珠桦眼疾手快地挥出两拳,正欲再挥第三拳时,突然有人擒住她的四肢,让她不得不直挺挺跪下,继而就有一根五指宽的棍子锤过来,只那么一打,珠桦便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开了。
说不清是心碎成两半,还是皮开肉绽,更或者是脊椎被硬生生打断。
而楚瑰意静静站立,垂目观赏,她的面容不止含有冷意,还有遗憾、痛快,种种复杂情绪汇聚一张冷笑着的脸。
珠桦后腰处承受着剜心之痛,有某种东西缓慢地塌陷坠落,齐殊欲杀她以泄心头之痕,这怎么可能,她对他那么好,恨不得把最好的设定都往他身上堆……
但转念一想,穿书后的一个月里,齐殊和她有多少正面交集?她是骆青月的侍女,和齐殊打过的照面不少,说过的话总共没有几句,齐殊待她就像待小猫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她还殷切诚恳地供他使唤。
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呢?
“你要命人打死他们?”骆青月花颜失色地攥住被角,连素日里的仪态都顾不上,扑通踢翻了椅子,“何至于此!”
齐殊慢慢抚平心口凝堵的气息,以不容置喙的态度握紧妻子的手:“他们要害我啊,婵婵……你半点都不心疼吗?”
“我、我……”骆青月几乎咬破了下唇,她眼里的惊慌汇成水潭,顷刻间溢得四处皆是,然而双拳却紧紧握在袖中,语气坚定道,“你不能杀他们……不能杀阿珠,她必定无辜。”
齐殊并非没有办法糊弄过去,待他看到嫌犯的尸首,自会伪造证据,平妻子心头的伤怀恼怒。他用力握住骆青月的臂膀,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谁说她无辜?横云已去办了,事情一毕,我自然给你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