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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树生反应过来抬头看去,“这是,这难道就是……”
戎策抢过来,拿到鼻尖嗅了嗅,说道:“九婴面具。是廷争的,这一半是被乱石划破,而另一半的裂口明显是被人撕下来的。他把面具扔到洞口,应该是早就跑了,太不仗义,混蛋。”
“也许是去寻救兵了。”白树生小声为廷争辩解。
杨幼清摸了一把身旁的野草,伸出手竟然满是鲜血。戎策眼尖瞬间看到,几乎是蹦起来扑过去,紧张地问道:“您没事吧,伤口——唉,伤口呢?”
“你说你自己傻不傻?”杨幼清用相对干净的那只手拍他脑袋,戎策下意识闭上眼,哎呦一声,听师父继续说道,“不是我的血,有人留下的,应该刚走不到一个时辰。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白树生挠了挠后背,似是发现了什么上前几步:“你看,这边有些鲜血滴落的痕迹!廷争应当没走远。”
“不就是一个不仗义的南绎混蛋,”戎策挑眉瞥了一眼二话不说沿着血迹向前走去的白树生,回过头来望向师父,“老师,我和您……会不会让他不舒服?毕竟廖监察十年前就……”
“他若是在意,”杨幼清打断他,扶着他的胳膊站起身,“他就不是白树生。”
沈景文跟随族长向前走去,他看到千年前或是人或是狐的族人,也有些化人的妖术没有学到家的小孩子,拖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杂乱的半长黑发上耸立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同样是雪白色。
他们的住处是洞穴,天然的居所中是琳琅满目的食物,血淋淋的鲜肉和色彩缤纷的瓜果蔬菜堆成小山。
用真正沈三少爷的满腹经纶评论,这里是世外桃源。沈景文想要触碰路过身边的小孩,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和翘起的尾巴:“他们看不见我?”
“这是数千年前设下的幻境,自然看不见。”族长拄着雕刻细密的拐杖慢腾腾向前走,沈景文便在她身后慢腾腾跟着。走了片刻,族长忽然驻足,伸出满是皱纹但依然红润的手指:“孩子,这里便是你的家。”
沈景文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重复道:“我?”
“你的亲生父母,如果你想知道故事的经过,不如选一个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