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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旭华说得轻巧,表现得乖,但实际上破坏力极强。杨幼清一低头的功夫,就听见咣当一声,下意识站起身,右手已经放到了苍锋的刀柄之上。
旭华从小木凳上跌落,摔了个人仰马翻,杨幼清额头突突地疼,他问:“你想做什么?”
“这个好玩,我想拿下来。”旭华爬起来,素色的衣服上沾了灰尘,头发也有些凌乱,发髻歪向一边。
杨幼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放在柜台之上的血凌。当初戎策信誓旦旦说要练双刀,但事实证明血凌和血刺的设计根本不适合同时使用。这次他被关禁闭,杨幼清没收了两把刀,戎策不告而别的时候仅仅拿走了血刺,到底还是长情。
“这个不能玩,”杨幼清走过去蹲下身,将旭华拉入怀中,解开他的发带帮他重新梳头,“消停点,一会儿我带你去京城看看。”
旭华被他揽在怀里,顺势坐到他膝盖上。杨幼清正聚精会神处理鬓角的几根头发,忽然大腿一沉,差点摔个踉跄。他敲敲旭华的脑袋:“不许胡闹。”
屋外,白树生和张裕来凑到一起,坐在大槐树下面分一包戎策私藏的辣花生。白树生道:“你信不信,我在监察大人的书房里看到他搂着那孩子,表情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我信,”张裕来挑了一颗没沾染多少红油的花生扔到嘴里,“我琢磨着给他们来一次滴血认亲。”
“你的意思是?”
张裕来故作神秘点点头,低声道:“看年纪,bā • jiǔ不离十,再说何时监察这样纵容一个人?你干嘛抢我花生。”
“是我吗?”白树生低头,一直小手从张裕来的两只手指间硬生生抢走了一粒精挑细选出来的微辣花生米。
旭华将花生放进嘴里,接着呸呸吐出来。他小脸通红,舌头哆嗦着说道:“好辣。真难吃,你们还有没有其他好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