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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衡抿嘴。

这个问题，他是真的回答不上来。

十七年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帮着老白一起国内国外到处找医院，找医生，想尽办法想把白祈年唤醒……

结果，并没有结果。

前些年，听说国外有类似病例转醒康复，老白不惜放下集团生意，带着儿子前往c国治疗，这一待，就是五年。

依然是，没有任何转醒的迹象。

这次回来，也是那边的医生直言：

白先生身体机能已经逐步衰退，就算醒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倒不如，让他自己离开，还能少受一些苦难。

这个结果，是白伯仲早有心里准备的结果。

所以，在被国外医院放弃之后，他亲手拔掉了儿子的氧气罩，带着他，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国。

想要儿子在这里，走完自己的最后一生。

林亦阳眼中浮现出一抹悲伤，提醒道，“爷爷，手镯……”

从小，他就听着白二叔的故事长大，学校里，南市商界里，到现在还流传着关于他曾经‘睿智果断’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