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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敛是这个巷子里最肮脏、最龌龊的存在。
齿尖病态地咬着舌尖,尝到一点腥甜。庄敛弯腰从地上捡起灰扑扑的书包,沉默地站到了江予身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冰冷的邪性在瞳中闪烁,恶劣的视线肆无忌惮地从江予薄嫩的耳垂舔舐到白嫩的后颈。
细皮嫩肉的,有不谙世事的天真。
庄敛眼神肆意下滑,落到了江予扣着助听器的右耳。
一分钟后,江予和庄敛一前一后从小巷出来。
奶茶放在隔壁饭馆支在门口的小方桌上,江予酝酿了几秒,“庄敛……”
被一道冷郁低哑的嗓音截断,“你认识我。”
江予马上闭上了嘴。
庄敛:“为什么?”
“……”江予不说话,细白指尖拨着助听器。
总不能说,因为在暴雨中看见一个不要命横冲直撞的人,就觉得是他吧。
“那把伞,也是你。”庄敛嗓音滞涩,像很长时间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