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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在长久的沉默后,试图平静地向他解释,“这和这一次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但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每说一个字我的音调便会拔得更好,到最后,几乎好似在崩溃地朝着他尖叫。
“呵。”
或许是我的反应给诺亚提供了些许愉悦,眼中的愤怒瞬间化为慵懒的旁观,他好似得逞般地轻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
这句话无疑和“啊对对对”有着相同的威力,我急迫地向他强调,甚至为此急出了眼泪,“我、我才没有什么daddyissue!”
“……我没有!”
诺亚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他一向深邃且从不流露半分情感的眼眸中,此时却好似被什么洇湿,折射着朦胧的微光,起伏的胸膛深深呼吸,却好似抽噎般地轻颤,但此刻的诺亚依旧是理智的,他轻轻地拭过我的眼角低语。
“你忘记了吗?三年前你是怎么跟我分手的。”
我怔愣地看着他,身体逐渐僵硬。
因为几乎就在同时,已经变得模糊的回忆逐渐浮现。
事情要从五年前说起。
之所以选择出国读商科,是因为外公当时有将家族企业交给我的打算。
我不知道是因为外公的思想因为时代的发展而变化了,还是因为当时的他就已经隐隐意识到,外人总归比不上亲人可靠这个事实了。
其实,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多大挫折,是个非常不求上进的人,一开始我当然不愿意离开家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并待上足足四年的时间。
但就在出国前一年,我印象中忙碌且自恃清高的父亲,却与容秀娴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一个依仗妻子家庭发家的入赘女婿竟然有了一段极其不光彩的外遇,从小被娇养长大的容秀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又是哭又是闹,一开始说要让他净身出户,但后来她又心软了,说只要能回家就可以既往不咎。
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算好,因为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喜欢我,甚至经常用不善的言语贬低嘲讽我。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在严格的独生子女政/策限制下,他对于我是个女孩而耿耿于怀。
而他更介意的是,我竟然随母姓容,这极大地伤害了他作为男性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