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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谦虚了,若是寻常病症,先生的确不通,但我们所求之事,正是先生最为擅长的。”
图勒一抬手,大笑道:“得了吧,我最拿手的方才你们已经体验过了。”便是那强盗收费的本事。
慕饮秋开口:“图勒之名,便是漠国也鲜有人知。但毕竟是大巫之徒,说是乞丐,怕也太过谦逊。”
他一开口,屋内气温骤降,气压高升。那对陌生人带着些审讯意味的口吻,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图勒自然也是这般。
他先是慌张地垂下眸子,又有些惊异:“你们……你们从何得知?”这事他连自己的两个好兄弟都没告诉,只是说自己师父是个本事很厉害的人。
慕饮秋浅笑,却不由让图勒骨寒心颤,抱拳道:“在下慕饮秋,曾任大程国游骑将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图勒恍然,低声念叨着。
慕饮秋之威名,在程漠两国都是极有份量的存在,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
他一报出自己的名字,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必然是没法再藏。慕饮秋曾在漠国战俘营见过他,只是他当时因为试药伤了眼睛,并没能看清他的模样。可他图勒的样子,确实深深记在的慕饮秋心里。
这一身巫蛊,都是这位漠国大巫的学徒给他种上的,只是他当时是万般不愿,被大巫已师徒关系强迫,才成了如今这样随时可能因为情绪暴毙的慕饮秋。
也是因为自己做了太多亏心事,才最终与大巫断了师徒之缘,成了这茫茫沙漠之中,靠卖救命泉水为生的沙漠商人。
看在两位友人的面子上,加上慕饮秋又是惨遭自己之手变成如今这样。图勒终于低头,违背自己离开师门之后定下的原则——不再使用一身巫医之术。为慕饮秋治病理疗。
慕饮秋的上衣被剥去,将他结实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几人目光之中,上面道道疤痕,唐朝朝虽不是第一次看,仍觉触目惊心。
“毒已深入,又多次迅速入侵经脉,根治已无可能。”图勒一番操作检查后,下了一个他们早有猜测,却难以接受的诊断书。
图勒顿了顿,看着慕饮秋的神色十分复杂:“想要治疗,一年之内不能做剧烈运动,一年之后病情好转,武功也只能维持在如今的一半。”
他知道武功对于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来说意味着什么。若非头脑非凡,武功卓绝,他也坐不到如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