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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男人目不斜视地径直穿过大堂,上了三楼,推开了兴隆堂的木门。
那门才打开一条豁口时,站在窗口的钱嬷嬷霎时面色一喜。
正是夜间,酒楼里客人并不多,柳若施压低视线环视了一圈,这才按惯常的套路塞给他一锭银子:“老地方,不得有旁人打扰。”
宋掌拒将银子收进袖兜:“夫人放心。”继而转身带着柳若施上了三楼的“兴隆堂”。
跑堂的伙计赶忙端上了茶水与点心,吆喝了一声“夫人慢用”后才退出了包间,并轻轻拉上了木门。
钱嬷嬷仍是心下不安,行至窗前往楼下瞄了几眼,“还没看到有人来呢,不会又让咱们白等一场吧。”
柳若施饮了一口茶,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你这张嘴能不能别这么叨,烦人。”
钱嬷嬷垂下头,不敢再吭声了,但眼珠子仍时不时地要往楼下瞄上几眼。
此时新月酒楼的后巷里,一黑袍男人正迎着夜间的冷风缓缓行来,他步态平缓,不疾不徐,那黑袍将他从头裹到脚,隐隐勾勒出他佝偻的背及削瘦的身体,看上去羸弱、单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