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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儿打起帘子进屋,一张老脸笑得稀烂:“太爷,您看得比眼珠子还重的外孙儿,来看您啦。”
话刚落音,楚哲阔步入得屋内,屈膝便拜:“不孝外孙让外祖父担心了,今日特来请罪。”
“哎哟哟,是子仲来了,快起快起,请什么罪,李婶儿快赐茶。”国公爷抖着白须,笑得欢喜。
楚哲起身坐到了软榻的另一头,中间摆着小案,案上放着新鲜的茶水及果子。
待李婶儿退下,国公爷迫不急待地问:“你身上的伤势到底重不重?子炎只说无大碍,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便知这小子去看望你看得敷衍,今日你既然来了,倒要让我好好瞧瞧那伤口可否愈合。”
楚哲弯唇一笑:“伤口已经在愈合了,今日出门前已换过药、缠上了绷带,此时打开怕多有不便,不过请外祖父放心,既然外孙已好端端坐于您面前,定已是无大碍了。”
国公爷也不强求,幽幽一叹:“那楚玉书当真是个无心人,你可是侯府独子,他这么下得去手,是成心想让楚家绝后么?”
楚哲低头饮茶,没吭声。
“听子炎讲,你那妾室只是买来当幌子的?”
楚哲点了点头:“柳若施想要撺掇楚家与郑家结亲,我偏生要让她枉费心血。”
国公爷起先没吭声,半晌后才应道:“柳氏固然可恶,但楚玉书才是最可恨的那个人,不只性子爆烈,且还听信枕边谗言,当初若不是他偏爱柳氏,任凭那柳氏上下撺掇,你母亲过世前那几年又怎会受尽委屈,最后竟丧命于一碗有毒的蘑菇汤,何曾可惜?何曾可疑?”他说着握紧苍老的手:“若不是看在楚老夫人的面上,老夫定不会放过楚玉书那等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