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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崔雪只当姒孟白此刻已脱了罪回洛阳来了,她说着说着见姜严著脸色越来越差,忙住了口,“你怎么了?不舒服?”
“子雨,你先回营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嬴崔雪眨了眨眼,愣了片刻,猜大约是出了什么变故,于是点点头站起来,“行,那我先回去,你好些了再来找我。”
等嬴崔雪离开后,姜严著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夜,饭也没叫传,灯也没点。
姜郡公有些不放心,过来瞧了瞧,却也没能进去,只听里面说想静一静。她在门口盘桓了一会儿,只得吩咐执事人仔细听里面动静,有事速来报她,才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姜严著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到外面花厅上用早饭,姜郡公见她面色如常,也便没问昨日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布菜箸给她夹菜,等吃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今日还往宫外去听宣吗?”
姜严著擦了擦嘴,摇头说道:“我一会儿先去趟随园。”
姬燃这日想到姜严著可能会来找她,一早就在园中等着,果然有执事人来报,说她到园门口了,姬燃连忙从后院走出来迎她。
她见姜严著只穿了件玄色素袍,从头到脚都没甚装饰,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憔悴,姬燃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姜严著轻轻一笑,“不值什么,朝中善后更是累人,所以我来瞧瞧你。”
姬燃仍旧请她到茶室坐了,屏退了众人,亲自烹茶给她喝,两个人对向而坐,姜严著托腮看着她洗茶、炙茶、碾罗,心绪比先平静了几分。
姬燃一面分茶,一面悠悠说起昨日姜严著离宫后的事情,祁王姬山在凰平帝的小书房里痛哭请罪,后来被御卫拉走了,现如今关在宗正寺里。
祁王世子姬梦和次子辽南王姬乡,也一并被带进了宗正寺,其余眷属则都被关押在祁王府,门外有燕东军日夜看守。
昨日在观风殿外跪请凰平帝退位的朝臣,也全部被扣押在御史台,如今朝中一片混乱,好在有尚书仆射妘萧文主持朝局,许多妘萧氏党羽以及姬燃的近臣,趁机瓜分了一些机要职司。
姜严著喝着茶,冷笑道:“妘萧氏这次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姬燃颔首笑道:“占便占罢,不该是他的,迟早是要吐出来的。”
姜严著又想了想,凰平帝此番必然也受了很大的打击,两个男儿时隔十年,一个篡位一个逼宫,想想就让人寒心,遂又问道:“不知陛下圣体如何?”
姬燃轻轻叹了口气,“自然是动了大怒,今儿我听说,早膳时因侍菜的人误夹带一根姜丝,被圣上吃到了,为这事,两个侍膳的男俾被带下去打残废了。原本我今日还想进宫请安,听说了这事,有些害怕,还是再等等吧。”
听她认真说害怕,姜严著不禁笑了,“你最会讨圣上喜欢,还怕这些?不过眼下去了的确容易被牵怒,再等两日,你带了世子去,便足以宽慰圣上了。”
说起世子来,姬燃又来了兴致,同她讲了许多姬承近日的趣事,“一会儿喝完茶,你留下吃饭,我叫璎弟把她抱出来你瞧瞧,现在会说话了,可好玩儿了。”
她两个在茶室又坐了半晌,说了许多朝中人事变动,以及地方上的时局,直到姜云璎派人来这边敲门,姬燃才发现与她说得兴起,竟差一点误了午膳时辰,遂同姜严著出了茶室,往花厅里来。
嬴崔雪只当姒孟白此刻已脱了罪回洛阳来了,她说着说着见姜严著脸色越来越差,忙住了口,“你怎么了?不舒服?”
“子雨,你先回营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嬴崔雪眨了眨眼,愣了片刻,猜大约是出了什么变故,于是点点头站起来,“行,那我先回去,你好些了再来找我。”
等嬴崔雪离开后,姜严著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夜,饭也没叫传,灯也没点。
姜郡公有些不放心,过来瞧了瞧,却也没能进去,只听里面说想静一静。她在门口盘桓了一会儿,只得吩咐执事人仔细听里面动静,有事速来报她,才转身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姜严著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到外面花厅上用早饭,姜郡公见她面色如常,也便没问昨日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用布菜箸给她夹菜,等吃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今日还往宫外去听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