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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严著便是瞅准了这个机会,借姒孟白的手,让陆家把粮行吐出来了一半,拱手送给了姞家,同时也让江南各地粮价回到了应有的水平,给民众减轻了许多压力。
她此刻刚剥好一颗枇杷,递给姞老太爷身边的男使,那男使拿帕子接过来,奉到他嘴边。
她擦了擦手,笑道:“我来江南,也想多为太爷分分忧,另外还有个事求您老人家,求您替我向祁王殿下美言几句,就是我的荣幸了。”
姞老太爷尝了一口枇杷,悠悠说道:“我记得你同晋王殿下走得比较近?”
“是,只是晋王去年因死了个小郎,不知怎的竟疑到我头上来了,真叫人心寒。”
“不知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呢,还是你家老太太的意思?”
姜严著低头一笑:“自然是我的意思,老太太如今年纪大了,耳根子软,若祁王殿下肯接纳,她自然依我。”
姞老太爷“呵呵”笑了两声,只说:“把节度使任上的事做好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是,是。”
说完她瞧着他有些乏了,知道要歇着了,于是站起身来告辞,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在离开纯园的路上,她坐在车里反复思考着,前几日她已经收到了姚章青从洛阳给她寄的信,证实了她先前的猜想,信中没有明说,但她知道指的就是端诚皇太子的事。
这个事像一个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她如今身处江南,必须尽快取得姞家的信任,才好从这个祁王的发家之地,找到能先发制人的关键。
洛阳虽险,但她并不太担心,她相信姬燃能处理好的。
不多时,车停在了张园门口,这些日子她进出园子,一向都是老太太派来的轻吕跟在她身边,此刻轻吕掀开车帘,伸手接她下车。
她两个一前一后进了大门,姜严著一直低头想着事情,走路有些心不在焉。
刚过仪门,轻吕忽然推了她一把,跟着就是“锵锵”两声,她一回头才见到一个戴着面罩的人,手持一把长剑,正在跟轻吕缠斗。
方才轻吕推她的那一把,正好让她躲开了一剑,她回过神来,下意识摸了摸腰间。
她今日去纯园,什么兵器也没带,连随身匕首都没拿。
但她抬头见轻吕一手一把峨眉刺,出手速度极快,已将那人逼到了墙角。
姜严著将袖子一撸,抬脚蹬墙一跃,翻上了墙头,堵死了那人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