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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严著执白子先下一步,说道:“我有些疑虑,还要请殿下为我解惑。”
姬燃执黑子也走了一步,笑道:“请说来。”
“是殿下悄悄派人联络祁王,诱其起兵,是也不是?”
“不愧人都说小著阿姊有将相之才,一眼就看出了这场zhèng • biàn的关键所在。”
“江南军的檄文,我越读越觉得熟悉,加之一路上祁王对我百般防备,想来不是防着我,而是在防着我背后的你。”
“其实这也是招险棋,你若提前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姜严著摇头道:“倒不是怨你瞒我,只是我不解,明明有近路,为何要拣远的走?殿下现是皇长女,虽然境况难,但争一争总有机会继承大统,这是何苦?”
姬燃苦笑道:“你常年不在洛阳,不知底里,只要他在位,我不要说继承大统,将来有没有命活都未可知。这其中确有隐情,我现在不便说与你听,日后你总会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恨我。”话毕停顿片刻,又叹了口气:“我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姜严著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她的说法,摇着头高声道:“可你是皇长女,名正言顺,有的争,将来如何?”
“将来我是皇长孙,依旧名正言顺!”
她看着姬燃坚定的眼神,一时无言,两个人默然对视良久,姜严著败下阵来,轻轻叹了口气:“那接下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姬燃见她这样问,笑逐颜开,说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接下来,你只管看戏就是了。”
姜严著也轻轻一笑:“总之只要殿下需要,我都在。”
随后二人又说了些别话,下完这盘棋,出了密室,姬燃留她在随园吃了便饭,饭后姜严著见天色渐晚,未曾吃茶便告辞离去。
她上了自家马车,赶车娘问道:“将军此刻仍回鹿园吧?”
姜严著想了想,说道:“先去趟鹤园。”
鹤园是她母亲在洛阳的旧宅,这一晃也空了七八年了,园中仅有个看屋子的老汉在门房住着。